拖着晨晓东喝酒并不是毫无目的的。
实际上他早就一肚子的疑问了，虽然一路上一直想找机会问问晨晓东，但是总有不相干的人在旁边，环境不允许。
此时眼见进了家门，蔡天然也就无所顾忌了。
今天晨晓东想说也得说，不想说也得说。
晨晓东被蔡天然的举动吓了一跳，用力推了他一把道：“老蔡，你搞什么，你不会是个基佬吧！”
蔡天然呸了一声：“你才基佬，是时候告诉我真相了吧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晨晓东闻言愣了一下，他当然知道蔡天然问的是什么。
可实际上他的内心更加复杂，他看了蔡天然一眼，不知从何说起，他并不想隐瞒所有的事，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太过诡异了。
“真相？我怕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啊！”晨晓东叹了口气道。
“你还没说呢，怎么知道我不信？”蔡天然心里痒得不行。
好奇，他是真的很好奇！要不怎么说好奇心害死猫呢！
“这种事谁都不会信的！”
晨晓东还是摇了摇头，因为凭心而论，如果他不是当事人，他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发生这些事，甚至他还会认为说这些事的人都是神经病。
可实际上蔡天然也已经卷了进来，今晚老街店铺中，蔡天然也属于当事人之一，种种诡异之处他虽然不能尽数看见，却也深刻感受到了。
他还清楚地记得老头逃走前对晨晓东说的那句话：“难道你……你不是人！”
因为那个时候蔡天然正面对着老头，所以老头说这句话时，脸上那种恐惧的表情令他印象极为深刻。
当然这句话也震惊了蔡天然，老头话里的意思很明显，晨晓东不是人。
自己从高中就玩在一起的死党兄弟居然不是人？这他妈的得多恐怖啊！
“只要是你说的，我全都信！”蔡天然收回手，走到一旁，往客厅沙发上一趟。
晨晓东愣了愣，蔡天然无条件的信任让他觉得有些惭愧，一时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蔡天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，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，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小。
他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晨晓东的答复。
一个男人的成功离不开一个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，还有一个在他身后默默付出的女人。
当然，如果没有女人的话，找个女鬼来凑合一下也可以。
这是晨晓东今晚最大的感慨，既然蔡天然已经卷了进来，自己就有必要告诉他一些事，否则就等于是害了他。
“好吧，想问什么，我告诉你！”晨晓东走到蔡天然旁边，坐了下来。
“晓东！你……你是人吗？”蔡天然转头看向晨晓东，一本正经地问道。
晨晓东闻言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，然后伸手，屈指，在蔡天然的额头中间用力弹了一下。
“你他妈的说我是不是人！”
蔡天然疼得挤了一下眼睛，眼珠子转了转，道：“我觉得吧，你还挺人模狗样的！”
“嗯？”晨晓东眼睛微眯。
“啊！不是，挺人模人样的！”蔡天然赶紧改口。
可是晨晓东忽然皱了皱眉头，这个问题提醒了他。
自己现在到底算不算是一个人呢？毕竟自己身体里还有一个鬼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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