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一次之后,叛军就再也没有取得这样的战果。
就像刚刚结束的这场战斗,叛军刚刚登城,还没有完全在城墙上站稳脚跟,就完全被赶了下去。
两天下来,韩增所部伤亡两千人,范明友所部伤亡五千人:叛军没有溃散,范明友已经是治军有方了。
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
一支军心本就不稳定的叛军,士气更容易崩溃。
如果韩增料想得不错的话,今夜之后,范明友所部可能就要向北撤军了。
“将军,范贼叛军既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,为何我军不乘胜追击,毕其功于一役?”韩德急切地问道。
此役,韩增所部占据了上风,军心士气更是远远胜过范明友所部。
如果主动出击的话,有七成的把握取得了一场大胜,可以直接在泥水西岸彻底击溃范贼叛军。
在韩德们的眼中,那剩下的一万多叛军根本就不是叛军了,而是唾手可得的军功。
“县官诏令中说得非常清楚,只让我等守住漆县即可……”韩增平静地说道。
“战场局势瞬息万变,县官远在长安,不知这城下的局势,如果县官在这城上,定然会下令让我等夜袭的。”韩德辩道。
“可是,县官终究不在此处。”韩增不为所动。
“可……可,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……我等……”韩德还要再辩驳。
“建德!”韩增突然罕见地抬高声音,径直打断了韩德的话,“此言孟浪了!”
韩德不知自己哪里失言,但是仍然闭上了嘴。
韩增轻叹了一口气,才缓缓地将个中的缘由解释了出来。
“本将只要守住了漆县,范贼叛军必退回安定和北地两郡与田贼汇合。”
“此二郡并无充足的粮草,军心动摇的几万叛军,不日自当溃散,我等不可为了贪功而冒进。”
“如果为了蝇头小功,丢掉这漆县,我等不仅对不起战死的袍泽弟兄,更有负县官的厚望啊。”
韩增非常耐心地解释着,想要尽力地化解韩德心中的迷惑和不解。
但是他从后者脸上的表情上看得出来,这年轻气盛的韩德还不能完全体会韩增的良苦用心。
最终,韩德只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“去吧,下去歇息吧。”韩增说道。
“唯!”
韩增目送着韩德离开,自己也活动了一些手脚,走出城楼,来到城墙甬道上。
放眼看去,都是战后的惨状:胜利之下,亦有惨状。
受伤的兵卒仍然在哀嚎,死者则早已没有了动静,只待血肉逐渐变得苍白。
韩增沿着甬道一路走去,他没有袖手旁观,时不时就会停下,与兵卒们一同安抚伤者,凭吊死者。
没走出去多远,韩增的身上、手上和脸上就沾满了血。
他心情沉重地直起了身子,看了看手上的血,又看了看西边那如血的残阳,既欣慰又悲凉。
很快,将士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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