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，一个悬腕在墙上书写对战者名讳。
“壹号对捌拾壹号。长歌宗岫红对天合门游殊童。聚海后期对聚海中期。”
“贰号对捌拾号。”
不多时，便写了一面墙。
名字，修为，门派。
除了宁玉的名字孤零零在角落轮空，其他成双成对。
有几位长辈面色微变，玄黄派的带队的一位师兄道：“门派大比向来按照按修为分，这名单不乏有越级对战，不妥！”
岫红与游殊童这样一个小层次的差距，反而都算公允了。左持戈不巧与同门文良同场，辩机巅峰对上聚海巅峰。隔着三个小层次，可不是逞凶斗勇能赶上的。
白曜笑道：“往年门派大比，同修为对上同修为，太过守旧。说是门派大比，参与的也都是些小弟子，再差也不过是几个小层次。这点不同，不算什么。”
他环视表情各异的众人，继续道：“远的不说，百年前长歌宗的前掌门屈花颜，三尺青锋，诛杀千鬼王之时，不过堪堪聚海。千年前我门中太上长老俞长风，辩机期力抗命魂魔修。”命魂期魔修，相当于人修观庭期。
先前说话的玄黄派师兄终究是年龄浅，面上带了几分惭愧。那些长辈表情已经万分怪异了。
长歌宗那边，有弟子低声问旁边人：“师姐，杀神俞长风的事情听说过，前掌门诛杀千鬼王，你听说过吗？”
岫红摇头道：“不曾听闻。”
俞长风的事迹，基本承包了小修士们年少无知时所有的恐怖故事。即便在凡人之间，俞长风的事迹都是可以止小儿夜啼的。
屈掌门……岫红回忆，想不起与千鬼王有关的任何事迹。她摸了摸自己的剑，不论事情真假，对屈花颜三尺青锋的描述，她是不认同的。
她的剑，是屈掌门传的。
白隐曜的话让年纪过百的人想到不太好的往事，倒是对天合门的安排释然了。
长歌宗的师叔率先道：“如此极好。和平时期挑拣对手，大战来临之时，难不成也要挑拣？”
玄黄派小修士连连作揖，对自己的失言告罪。
宁玉早就凑到左持戈边上，抓了把旁听。她抽空道：“你能打过文良师兄吗？”
左持戈嘴角下拉，不搭理她。
宁玉又问了几次，他翻白眼道：“平时指点，我能在赤城师叔手上过十招，文良能过百招，你说呢？”
小姑娘的称呼问题，他已经懒得提了。
“不怕，还有复试。”宁玉安慰他，然后左顾右盼找文良。
“文良师兄，为什么你这样强啊？”她猫着腰跑到后排的文良边上，没位置坐，便蹲在角落里，仰头说话。
文良手指微动，猛的握拳。
“回去。”他道。
宁玉撇嘴，眼尖看到墙根的一块石头，用脚扒拉过来，滚过去当椅子坐。
文良低头就能看到她渴望答案的目光。
“我修为比他高。”面相凶狠的剑修如是道。
小姑娘歪着脑袋看了眼擂台，那里在临时布置阵法。她往文良腿边凑了凑，继续道：“剑修不以修为较长短，你别唬我，一定有原因。”
毛茸茸的脑袋就在膝盖边上，动一下就能撞到小姑娘的鼻子耳朵。文良的手松开又握紧，虎着脸，伸出一根手指头把人推到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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