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琢而造就。此时她表情狰狞，显得真实又虚假。
“我走了。”
宁玉不想理睬她，这样神经质的人，她见过。据说那是凡人里的疯子，一定要离得远远的，不然会被传染。
她向外走，白雾将前路遮挡，华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“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吗？”
“学人修的功法，就以为自己是人了？”
“没有灵修的传承，就连灵修都不是！”
“你什么都不是！连深渊恶鬼，都比你多一个出处！”
华锦声嘶力竭，一声声质问，想要让宁玉停驻。
宁玉的手被鬼化鬼紧紧咬着，她没说话，依旧往前走。聚泉池没有她要的答案，她要去其他地方。血海界，魔修聚集的血海界。师姐还在那里吗？
华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阵法失灵，宁玉如入无人之境，消失的很快。
她站起身，身上叮铃桄榔作响，衣摆之下沉重锁链绑缚她的四肢，其上封印符文隐现。
“我诅咒你，永远得不到想要的！”
她挥手，血团出现，盯着头颅大小的血球，华锦咬牙切齿。
“不够，还不够！”这些血还不够，还差许多许多。
与鬼谷封印着的怪物们，神似的一张脸，渐渐崩裂，华锦撕开衣服，颓废坐在原地。
无人知晓，聚泉池中封印着一个怪物。十三道封印，将她牢牢锁住，无法逃脱。即便如此，她还是伸出触角，引诱那些无知的灵修，将其吞食入腹。
宁玉出去后，再次见到江边柳。
这一次他的原形，是一棵长得很好的倒栽柳。摸摸树干，宁玉问他知不知道血海界要怎么走。
江边柳抖了抖，颤抖道：“大概是往南走。”
具体的，他也不清楚。灵修大多很宅，即便条件不允许，也会制造条件，继续宅。
有了大概方向，宁玉继续前行。
她没有意识到华锦和那些怪物的相像之处，更没想起来齐笙此人。
真正让她放在心上的，只有化气入灵期。
她大概记得石头说过化气入灵期，可他废话太多，宁玉根本没怎么记住。
“化气入灵期是什么？”她喃喃自语。
沧云剑魂在修养，鬼化鬼倒是有许多博学之辈，他们你一言我一语，拼凑出一个传说中的传说。
灵修修行艰难，除却入灵炼体，就是修神与化气。入灵期就是化形之后，是江边柳他们现在的状态。如果真要对号入座，宁玉算是炼体期，大概就是后期的样子。
而修神期，如人修化灵，鬼修化羽，妖修妖神，魔修魔神一样，是传说中的存在。
化气期，全名化气入灵期，更是传说中的传说。化气期到达一定程度，便会散尽修为重新修炼，再次入灵。这是一个枯燥乏味的轮回，一次又一次。
寻常灵修根本到不了这个层次，能够到达这个层次的，只有化气期后再次入灵的一小部分灵修。无人知道，最开始的化气期是如何诞生的，就像无人知道化气入灵期的灵修，究竟有多少。
他们消弭于天地，会让整个神庭域的灵气多上许多，直到再一次达到平衡。
宁玉迈着小短腿赶路，听一群老爷爷讲过去的故事。最后指着自己问：“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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