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任掌门。到游殊童这一代，有四百零四代。
万年时间，八十一，四百零四。
俞长风与任平是三百八十七代弟子。
四百零四，三百八十七。千年前，与现在，间隔十七代。
白曜第四百零二代弟子，其师于百年前陨落。百年，四百零一到四百零四。相隔三代。
万年，八十一代掌门。百年间陨落两位。
万年，四百零四代弟子。千年来十七代，百年来三代。
简单的数字游戏，可以看出近年来天合门的新陈代谢。如果说新弟子万年来基本持平，那么掌门这一百年换的也太快了。
一百年，两个掌门，很快将要迎来第三位。
可天合门统共也就八十一代掌门。
这期间发生了什么？
宁玉没听白曜说过，可她知道赤城师叔的年纪。赤城今年一百有余，白曜等人的年纪，不会比她年长太多。毕竟是同一代人。
哪怕以二百岁算，以白曜等人的修为，都不该现在死。
往前数一数，天河门第四百零二代弟子，除了赤城，都是白曜同支。也就是说，他们师兄弟五人，都是同一个师父。那么，白曜师父的师兄弟呢？
“他们呢？”宁玉问鬼化鬼。
这世上能回答这个问题的，恐怕只有他们了。毕竟，白曜的师父，就在其中。
鬼化鬼沉默良久，那个不经常开口的亡魂终于出声：“都死了，像白曜那小子那样。”
“白曜是怎么死的？”
鬼化鬼再次沉默。
良久后，他道：“等你什么时候成了天合门掌权人就知道了。”
宁玉盯着鬼化鬼没说话。白曜怎么死的？问题的答案，似乎不会太好。
不过，她知道白曜是因为什么死的。
“你们，知道解决，彻底解决那些怪物的方法吗？”她问。
这一次没有沉默太久，许多声音次第响起。
“没有。”
“无。”
“怪物是不死之身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它们不会死。”
“……”
“真的，没有办法吗？”宁玉握紧沧云剑。“人……”她顿了一下，“人修，鬼修，妖修，魔修，灵修，无论是什么，总是会是死的不是吗？”
任平看不过去这个傻孩子，他道：“你见过承灵草吗？只要活着，就能长一大片，混淆视听，总让人以为远处有灵草。那些怪物，比承灵草更坚韧，落地便能生长，死只是另一种沉睡。”
宁玉垂头，细细思索对方的话。
“不对。”她猛然抬头，“不是那些。”
“承灵草只有一棵。”
别的灵草她不知道，承灵草只有一棵，她确定。这世上，所有的承灵草，都是她。只是，现在的自己不能掌控那些遍地生根的承灵草。
“没有什么东西比承灵草坚韧。”
鬼化鬼中的亡魂因她的话而愣住，相处的时间长了，都知道这个小姑娘不是无的放矢的性格，不由思索起来。
“说起来，承灵草长得都差不多。”
“无论长在什么地方，灵气都是那么多。”
“难道，真是只有一棵？”
“有可能。”一个丹修拍板。“不是差不多，是一模一样。我所接触的任何一棵，都是一样的。”
“宁玉，要不要炼丹？我觉得你很有悟性。我生前一直在尝试将承灵草入丹，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继承我的衣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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