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身于温暖的怀抱中，宁玉愣了一瞬才明白是月柳。她连忙将持剑的手背在身后，怕伤到人。
“师姐。”声音拉长变缓，“掌门死了，天河峰峰主死了，无极峰峰主死了。”
很慢，很慢。
“我不高兴，很不高兴。”
距离太远，尽管在神庭域消息已经满天飞，血海界依旧没有动静。
“没事，没事。”月柳拍她的背脊，竭力让声音温柔。她不是温柔的性子，这样说话连自己都觉得别扭。
“我以为，他们不会死的，他们都会活着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，活得好好的。”
“为什么一定要死呢？明明活着就很好，为什么一定要死呢？”
他们的陨落，是个人的抉择。
宁玉不理解，很不理解。“为什么呢？又不是真的打不过，又不是真的打不过。有护山大阵呢。”
试图与星魁打架斗殴的鬼化鬼早就回到宁玉身边，几乎要贴在地面上，蹭了蹭她的膝盖。
“护山大阵，需要他们的力量支撑。等他们自己陨落，要很久很久，时间不够了。你不是说，那个地方最多能支撑一百年吗？时间已经不够了。”
是任平的声音，鬼化鬼中的亡魂，他最活跃。因为有外人在，他没有点名地点，相信宁玉是知道的。
鬼谷，封印大阵。
“修士寿命再长，也都是要死的。你看我，再高的修为，不都死了？人生下来，就开始往死亡走。生死阴阳，是天命定数，很正常的。”
他不是个安慰人的性子，哪怕有其他亡魂的帮助，说出的话，也没有太多能让人感到安慰的地方。
“人固有一死。”他干巴巴总结。
如果是郑程暄，大概要长篇大论一番。他们这些修士，对死亡早已习以为常，真没什么好安慰一个小姑娘的。
已经足够了，宁玉握剑的手松了又紧，紧了又松。
她闷闷道：“师姐，我要报仇。”
月柳没想到她对天合门有这样深的感情，有些意外倒也不算吃惊。毕竟哪怕一丁点善意，都会被这个傻呆呆的小姑娘记住。
“好啊。”她说。
“找谁报仇？你修为还不够，闭关吧，出关后就去。”
宁玉伏在她胸口，沉闷地‘嗯’了一声。
对方应与不应在月柳眼里都不是问题，她不知道天合掌门是如何死的，可能让一代掌门陨落的，定不是泛泛之辈。宁玉的性子，压着反而要出问题，倒不如拖延时间，说不定等她修为长进，敌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在时间上拖死敌人，也是一种战略。
想的很好，却是不知那敌人的具体情况，只能算是妄谈。就连宁玉如何突然得知消息的，也不知道。
月柳安慰自己，船到桥头自然直。
旁边站着的星魁血流了一地，终究还是没料到自己输给了莫名其妙的天合掌门。
那个掌门人他已经记不清了，倒是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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