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屠很怕沧云剑魂。
以至于等发现他并不是个人，而是一把剑的魂后，久久没能回神。
“宁……”人屠顿了顿，不知要如何称呼这个背着长剑的女修。他与沧云剑魂有契约，是仆。而那这位背着沧云剑的……
“叫我宁玉就好。”
“您要往哪里去？”人屠没敢直接叫名字。
“找个地方睡觉，明天继续往前。我是来历练的，要等着事情找上门。”
人屠无语。这种历练心态，他第一次听说。
等着事情找上门？这是要多狂妄，才会有这种认知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么？
“您的历练？”宁玉修为金丹，放在其他门派里，恐怕要被称呼好几句师叔。可在这里，邪修聚集地，这样的修士，最吃香。当然不会是高高供着，而是当做交易物品，或者干脆是口粮，鼎炉。
“不如换个地方历练？我可以带您走出去。这种地方，不适合您来。”
火堆映照，宁玉眼睛闪光，她打量这个长相奇特的人，笑了。
“这里最近。”
七宿殿距离魔界，与距离玄门，路途上并没有太大差别。不过玄门有郑程暄，有问道阁，宁玉便先去玄门。
出世入世，历练之流她知道的。也就是诸多纷扰，乱人心，动根基罢了。
无论如何，她是有信心的。
“这里都是邪修魔修，您这样行走恐怕不妥。”人屠有些迟疑，他能暗中视物，便更能看清楚，宁玉身上除了灵气，就是灵气。这对于那些邪修而言是大补。
“这里很凶险。”
“你是个好人。”宁玉觉得这个之前想要吃掉白隐曜和自己的人，并不是坏人。
无形根须铺陈开来，这一次不过方圆一丈，是防护阵法。既然说这里危险，那就防范一些好了。
从袖中取出来一片叶子，递给对方。
她道：“给你的。”
沧云剑微微震颤，被忽略得彻底。宁玉最看重自己的叶子，也最不看重自己的叶子。每每都惦记着生根发芽长叶子，又每每将叶子给其他人。
“不管你信不信，我是能看出善恶的。”小姑娘笑得露出两排牙齿。
她这些日子，一直笑着，落在人屠眼中，便是不知人间疾苦。
本能告诉人屠，得到那片叶子，就可以得到很多。他还是没有收下：“族中规矩，无功不受禄。您还是收回去，不要拿出来。至少，不要在这峡谷里拿出。”
宁玉送出过不少叶子，直接塞进嘴里的，摊开手让人拿的。这是第一次，被拒绝。
“吃了它，你就会好。为什么不吃？”
“什么才算好？”
人屠似乎有很多事情要说，却没有说出口。“您要休息，倒是有一处空屋，请随我来。”
暗夜里，一高一低两个身影跳跃行走。高的那个牵就身后人，时不时停歇。即便如此，他们的速度也并不慢，很快就到了目的地。
那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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