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师姐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。
什么午时没回来，就不要往前走。这不是连个收尸的机会都不给别人了？这郑程暄到底哪里来的勇气，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。
抱着被加热过几次，此刻还带着暖意的葫芦，宁玉跟上郑程暄的步伐。
君师姐见了连忙拦下：“师妹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。”
宁玉看看她手中的木头，又看向已走出几丈远的郑程暄，迈着小短腿跟了上去。
君师姐见状要拦，却见宁玉抱着葫芦抿了一口，双眼正对初生的骄阳，映出一片幽绿光泽来。“这里很危险。”
她听到这个小师妹这样说：“我只有一个师姐。”
小师妹说话语气和郑师弟不同，却是一样的欠揍。
君师姐迷糊片刻，便回过神来，就见宁玉已经追上了郑程暄。
年纪不大的男修抖抖衣袖，似在说拒绝的话，临了不知道如何被说服，牵起小姑娘的手向前走去。
阳光穿过林间树木，斜斜的将一大一小两人身形拉长，君师姐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，那身影竟像是两把利刃，足以割开突破一切拦截的东西。
渐行渐远的两人，对话却是君师姐如何都想不到的。
“你为什么跟着我？”郑程暄嘴里叼着枯黄落叶，声音含糊。
宁玉一手抱着葫芦，一手拉着他的小拇指，低声道：“有糖吃。”
“……”
郑程暄没想到这个似乎被长辈捧在手心的小姑娘是这样好哄，容易骗。
和君师姐想的差不多，他以为宁玉是掌门的什么人，这才有掌门的牌子。这牌子在天合门内，于普通弟子没什么用处，可放在峰主长老那里，就是个大人情。
摸出几颗糖，放在小姑娘手心，郑程暄指指身后，想要她回去。前路凶险，他能保证自己无事，再多一个人就不那么确定了。
尤其是这人还是个窥气期小弟子。前路就更加渺茫了。
“你会死。”宁玉把糖球塞进嘴里，咔啪作响之余挤出来几个字，“前面很危险。”
“废话，天合门上下谁人不知前路危险。”郑程暄没忍住揪了揪小姑娘头上的包包，“风险与利益是共存的。”
后半句宁玉没听明白，她往旁边挪了挪，躲开对方的爪子，不等郑程暄反应，便往前小跑而去。
“回来！你这样的，我见的多了，现在连个坟头都没！”
郑程暄连忙追过去，要将小姑娘揪回来，却在即将抓到人的时候，一头扎进的什么东西，再抬头眼前景物就变了模样。
“这……”
郑程暄嘴唇颤抖，看看手里提着的小姑娘，又看看不远处的水潭。明明刚才前面没有水潭的，而且就连草木景物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他用力按住要挣扎着下地的小姑娘，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，抱着人小心翼翼的后退。
后背似乎抵到什么东西，软软的，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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