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生这样的事倒是无所谓,怎么现在还来?
冯子安尬笑后,拔高了嗓音吼道:“小刀,小刀。”
叫小刀的侍卫很快上前来。
“我限你,马上、立刻把门装好。”冯子安下指令。侍卫们风风火火的开始干起活来。
等到薛天宇拎着瓜果蔬菜回到家中,就看到家中焕然一新的新门和蓬高阳几人。他脑子里一片空白,急匆匆的就进屋找母亲何在。
“阿母。”薛天宇有些紧张的扶住了母亲,这才警惕的看向蓬高阳三人。
游苑博笑道:“大忙人回家了。”
薛母拍了拍薛天宇的手背,抓着儿子的手,有些小兴奋的说:“儿子,你同窗们来找你。”她拉着薛天宇走过去,指着新安装上的门说:“看,这他们给新装上的门。”
薛天宇看着新装上的门,握紧了母亲的手,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。他尽量冷静的说:“阿母,你先去做几个菜吧。”
“行,行。”
等送阿母离开后,薛天宇压低嗓音质问道:“你们来这干什么?”
游苑博勾住了薛天宇的肩膀,手被抖了下来,也浑不在意,笑得随意,“出去溜溜。”
薛天宇沉默着,跟在他们身后走出房屋。
“你们到底要干什么?”他就像被猎人困住,陷入包围圈的狼,咆哮着,呜咽着,只是想冲出一条生路,却又清楚的知道活路已断,只有死路开。
薛天宇一双黑瞳漆黑又专注的看着几人,满是紧迫的盯人感。
蓬高阳耷拉着眼皮,不紧不慢的说:“我要你找席文栋对奕。”
“对弈?”
对弈,原本是围棋术语,后来又作其他的衍生意味。蓬高阳口中的对弈则是封洛书院特有的一种公开比拼。
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有纷争。私下平息不了的,可以申请书院的对弈,以整个书院人为公证,以对弈结果决胜负。
但是,为了避免浪费书院资源,对弈设置了失败的代价,胜利者可以将对方逐出书院。以此来减少平日里平白无故对弈的次数。
一般没有大仇,也不会开对弈。
薛天宇定定的看着蓬高阳、游苑博,一时之间摸不清他们究竟想干嘛。
假如是想逼他离开书院,甚至都不需要发展到对弈这一步。那么……
他想到了席文栋最近一直没有和他们三人一起进出,也没有在围堵他的人里,联想到班上那两个学子,又明白了些什么。
“你们以为这样子就能让他回到你们三个身边了吗?就能让他继续从前的日子?”薛天宇嗤笑了声,“他已经有了新的朋友,新的未来。你们还要抓着他不放……”
说了这么多,又有什么用呢。席文栋未来是什么样,又关他什么事呢?对他来说最重要的,是他们都已经找到家里来了。
“我除了答应,还有什么别的答案嘛?”
真是残忍又多情。
残忍在罔顾他人意志,肆无忌惮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。
多情在还在想尽办法挽回兄弟情。
薛天宇咬住了下唇,咬破了口腔,血液生锈的味道让他更清醒了一分。他不明白,为什么总要找上他,为什么是他?
谁都回答不了。
他所奢望的平静的书院生活,终于是被打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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