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竹茶楼,修竹留风。二楼临街处,一排廊檐铁马铮铮鸣动。
史竹月帮请我喝的是茶楼出了名的“留风茶”,此茶由南俊进贡,合着风声铁马响而饮,别有一番沁凉清润。然而,这“留风茶”一壶便是二两银子。纵使史竹月是个二品尚书,作为一个清官,要这壶茶也算奢侈。
要说史竹月今日对我的态度,可用英景轩今早的一句话概括之: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
更何况,他跟我说话时眸光闪烁,言辞微妙,时而走神,时而深思。言语间总问我些我寻常的琐碎之事,譬如爱喝什么粥,爱吃什么饼。
哪怕我现下是男儿装,从他这副形容,我也将他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。
再过了半个时辰,史竹月将我的身家乃至于生辰八字都一并问干净了。
我在心中感叹,知人知面啊不知心,原来史家的大哥哥不娶亲,不是因为眼光高,是因着他好男风,好巧不巧瞧上了我。
思及这一点,我颇有些得意。但又因最近瞧上我的人有点多,今日再得史竹月这朵桃花,我便很是淡定了。
又饮一口茶,我开解史竹月道:“尚书大人,我想你对我应该有些误会。”
史竹月愣然,提壶为我将茶满上:“什么误会?”
我觉摸着,若要直截了当地拒绝他,恐怕有些残忍。史竹月可算得上是一个知情识趣的人,我只消稍稍提点他,他便会知难而退。
是以,我便提点道:“尚书大人你也晓得,这些年朝堂上,有许多关于我沈可的传闻。其实,这些传闻都是空穴来风,并不属实,尚书大人你也不必在意。”
这话出,我本以为史竹月会做出副失望之色。谁料他愣了愣神,片刻竟笑起来:“沈侍郎的秉性,我史某向来深信不疑。”
这回却轮到我发愣。
想了想,我觉得他八成是没明白我的意思,遂再一次提点道:“我是说,朝堂有些大员,总说我沈可是个,咳咳,断袖。其实事实并非如此。我并不好男风,喜欢的,乃是温香软玉小女人。史大人您可明白?”
史竹月依然是含笑点头,且在听了我一番话后,他脸上的欢欣之色竟愈加浓厚。
常言道乐极生悲,我倒不知这人悲极了亦会苦中作乐。
因我这厢已觅得一桩八卦,且还表明了自己的心意,是以,我也不便多留。匆匆饮下余下的茶水,我谢过史竹月的好意后,便回家去了。
后又过了三两日,无杜修园子与我抢食吃,无英景轩穆临简令我多烦忧。
我清闲之余,不免十分寂寞,遂将从前的收集的春宫图,艳词集,市井话本都拾掇了一番,打算将这些卖了,添加点私房钱,日后好与穆临简一起去沄州过富足的日子。
日子久了不见他,我虽十分挂怀,倒也还安心。
穆临简虽会偶尔同我怄气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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