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国将军，他回想起将军马西莫夫对自己的警觉与敌意，笑容略微收敛，但还维持着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。
克劳斯苦恼地撇嘴，伸出干瘪的手指敲打自己的弟子。
“按照将军的布置，战斗牧师和红神官被布置在阵线后方……”克劳斯完全可以说得更失礼一些，他说代表的神官体系已经被将军踢出了战场。
“我不曾忘记，老师。”
“将军命我与您汇报前线的军事计划，大神官。”
“帝国的未来，会属于你，我聪慧的学生，皇帝会给你充足的机会大展拳脚。”
“过于保守，不算高效。马西莫夫对那些被我们探明底细的德鲁伊有些谨慎过头了，他会拖慢胜利的节奏，这是在展示什么吗？”
克劳斯看向自己的骄傲，又笑容满面地勉励自己的学生，一路相送直到他离开红牧师的军帐。
“亚力山卓，你听到了一切，现在，说说你的意见，你是如何理解这一切的？”
大神官克劳斯·翁达冈没有回答，他反而提了一个疑问。
克劳斯轻轻点头，示意皮特鲁斯继续说。
“论经验，你不如马西莫夫，论智慧，你不如皮特鲁斯。除了一腔热诚，身无长物。”
“皮特鲁斯，你还记得坦帕斯的训诫吗？”
“马西莫夫将军任命我等三名军团长作为先锋，凿穿德鲁伊的阵线……”
“亚力山卓，作为一名学生，你有些太完美了。”
大神官转头瞧了眼仍然在祈祷的战斗牧师，有些感慨地望向营帐之外，埃弗萨的军队装备工艺精良，放眼望去像是一片银滩。
大神官克劳斯笑了起来，他的皮肤因为过于张扬的表情布满皱纹，他亲昵地拍打军团长的肩甲，偏过头在皮特鲁斯的耳边轻声细语。
帝国骑士长结束祈祷，他转过身，向着大神官行了军礼。
年轻的战争牧师对于大神官的激励不置可否。他摩挲剑柄的手掌停留片刻，眼神中出现了灵动的闪光。
“您曾建议那位帝国骑士从先锋军中退下，在明知道他不可能放弃的前提下，说出那种话。您想保护他？这场敌我悬殊的战争在您的眼中还存在变数吗？难道是那个谣传情报中的高阶圣骑？您的目标就是要防范那种变数？”
“不曾忘记吗，很好很好。”
大神官克劳斯看着表情不变的帝国骑士皮特鲁斯，锐利的眼神像刺出的长矛。
战争牧师眼神空空，朝着大神官谦逊低头。
“你说得很对，皮特鲁斯，珍珠圣所对于我们来说不值一提。这场战争甚至不需要任何一个战术任何一种谋略，让一位军事家作为大头兵在最前方冲锋陷阵，马西莫夫将军有些蔑视你了。”
亚力山卓将祝福好的黑剑收入剑鞘，他将克劳斯·翁达冈的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，他不善于臆想，但有着从已有的线索中寻找答案的可怕直觉。
皮特鲁斯硬着头皮面对克劳斯的逼问，完全公事公办地回答：“将军认为那些珍珠圣所的德鲁伊，在埃弗萨的铁蹄面前不堪一击，完全不需要您的介入。”
帝国骑士军团长一言不发，静候下文。
皮特鲁斯诚惶诚恐地回答，“卑职绝不敢抱有如此僭越的想法。”
“您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深意。”
“这真的是将军的意思，还是你借助他的口舌抒发的心思？”
“亚力山卓，你还记得坦帕斯的训诫吗？”
“当然，圣音每时每刻在我耳边回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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