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此刻也说不出来到底是悲还是痛。
良久。
他推开车门，走了下来，只是手里却拎着一叠黄纸。
蹲在大石下点燃。
看着那不断地被火舌吞没的黄纸，明红色的火光下，男子的俊颜却越发的白了。
黄纸很快烧尽，男人却并没有急着离开。
他靠在大石上，几乎从来不抽烟的人，这一刻却摸出了一盒香烟，打开，然后抽出一支，叼在嘴里点燃。
袅袅的烟雾腾起，模糊了男人的脸。
风起，纸灰飘散，落在了男人的肩头，仿佛落了沉重的霜雪。
脑子里响着的刺耳的刹车声。
眼前跳动的是两张急切的脸孔，还有一男一女两个惊呼的声音。
还有另一个孩子的惊惶的脸在不停闪现。
然后就是鲜血，浓烟，还有爆炸声。
明明应该是远去的记忆，但是却偏偏活生生地仿佛只是昨天才发生的一般。
男人的身子突然一个激灵。
他闭了闭眼。
两行清泪自面上滑落。
本就欺霜赛雪的面容，在这个时候男人的面容更似用冰雕成。
一支烟很快吸完。
男人没有睁眼，只是那葱玉般的指尖却是在那还亮红着的烟蒂上一掐。
烟灰染在指尖上，令得那凉白的指尖更添了几分苍凉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。
这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那一天的血腥味儿。
他的眼睛睁开了。
瞳子里是幽深的黑，眼白上密布着腥红的血丝，但却浸在冰渣里。
抬起脚，男人没有再回头，直接回到车里。
然后白色的跑车便掉头而回。
只是在掉头的时候，男人的目光又不禁向着那黑色的龙卷处望了望。
不过一眼之后，白色的跑车便绝尘而去。
……
市局，包局办公室里。
看着对面，龙傲天一双熬得通红的眼，还有眼睑下的青黑色，包局虽然有些不忍心，但是还是抬手将面前的一份案卷推了过去。
龙傲天的目光在那份案卷上落了落，不过却并没有伸手去拿。
他低垂着眉眼。
声音里没有起伏。
“包局，你确定你没有搞错？”
他们重案组，在这半个月里，一直在忙活着两起案子，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，他们重案组上下所有的人，连家都没有回过。
一个个的身上几乎都飘起嗖味了。
可是大家却还是在继续拼命。
而现在，包局居然又想要将一起案子推给他们。
声音落下，龙傲天挑起了眉头。
血染的眸紧盯着包局。
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盯着，包局的嘴角抽了抽。
“我知道你们重案组辛苦了，可是这桩案子，可是厅里指明了一定要交给你们重案组。”
包局语重心长地解释着。
龙傲天疲惫地闭了闭眼。
再睁开时，眼底里的腥红依就。
“我们重案组是人，不是机器。”
“而且就算是机器，用得久了，也得上点油吧。”
而他们现在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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