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。
“水人？那个公子？”陈冬青侧头，“你觉得我会认识他？”
“那可未必。”叶一心怀疑地看向她。
他觉得，陈冬青的隐瞒的东西实在太多。
比方说，她为什么会和林瑜有冲突。
又比如说，为什么她作为魔界的圣女，会来澜音派。
再比如说，她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契约土之精？
一直到现在，他都没有想明白这些点。
“我没有认识他的机会。”
今儿心情不错，陈冬青难得同叶一心解释解释自己的‘经历’。
“一万年前，我就因为偷到灭魂玉，被罗宋的父亲给关进了水牢。”
叶一心将信将疑：“关你？谁信呢？”
但他心里却有疑惑。
他似乎看见过陈冬青的肩膀上，有两道浅色的痂痕。
像她这样的修为，伤口很快就能好。
有痂痕，说明伤口在不久前造成。
那时他们急着换衣服进魔宫，不小心之下才瞧见她的肩膀，但那两道痕迹，实在叫他觉得可怖。
贯穿锁骨的伤口，像是曾经被人穿透肩胛骨，锁住的痕迹。
如果她真的被关了一万年，这倒也能说得过去了。
“半年前，我才舍命从水牢逃出。”陈冬青继续道，“这也就是为何罗宋会在魔界大肆寻找我的原因——他想要将我炼成丹丸，但是我跑了。”
罗宋热爱炼丹，叶一心也有所耳闻，陈冬青被通缉的画像，他也是见过的。
前前后后都对应上，倒是叫叶一心相信了几分。
“后来我就遇上了你。”陈冬青道，“你说，我认识那个年轻人么？”
叶一心赞同了陈冬青的观点。
他现在已经是有修为的人了，当然看得出那年轻人没有修为，年纪不过二十往右。
如果楚已经被关在水牢里上万年，自然是没有机会认识那个青年的。
叶一心点头：“罢了，就勉为其难信你一回。”
他刚刚走两步，又忽然问道：“等等，如此说来，修炼界和魔界消失的那些壮年和女性......”
“如果我说那都是罗宋做的，你可相信？”陈冬青苦笑，反问他道。
“这......”自然是不信的。
三人成虎，谣言有时候传着传着，就成了真的。
可是，叶一心忽然想到，传说中楚女弑杀成性，似乎是在罗宋登基之后。
之前的传闻，只有楚屠杀楚姓之人的消息。
难道说，真如她所说，那些人都是罗宋造的杀孽，不关楚什么事？
“那姓楚的人，总是你动的手罢？”叶一心心中有些动摇。
陈冬青否认的很是坦荡：“不，不是我。”
她脸不红心不跳：“你觉得，我像是那样的人么？”
还真的......不太像。
叶一心心里虽然这样想，可嘴里是怎么都不可能承认的。
他嘟囔道：“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心里却早已相信了大半。
“不信算了。”陈冬青道，“不信的人多了，也不差你这一个。”
她忽然加快了速度，超过叶一心赶上了队伍。
叶一心站在她的身后，竟然觉得她孤身一人的背影，显得分外苍凉。
难道，事实真的和传闻中的不一样？
楚，她真的不是一个坏人？
叶一心的心里动摇得更加厉害了。他觉得，有时候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他相信楚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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