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，却仿佛汇集了天地间水木花草灵气的精华，就跟玉仙那人一样，哪怕只是接触过一次，便再无法忘怀。
“总之，你自己小心点，”刘锐语气生硬，“特别是在学校里，别叫旁人发现了。”
刘雪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，心下反复权衡了一阵子后，最后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。
远处静坐着的那人周身流转着泠泠似霜、皑皑若雪的气息。
等推开门看到姬灵渡时，刘锐心下稍定，莫名的烦躁减了几分，在闻到空气中的冷香后，却又换成另一种逼人的燥意，心头就好像有万千的蚂蚁细细密密地爬过。
“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多少？”刘锐问道。
许久没得到回应，刘锐不由冷下脸：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刘锐走近过去，顺着姬灵渡的视线往窗外看去，啧了一声：“什么时候爬上来的？一片叶子有什么好看的？”
好似没有注意到来人一般，姬灵渡神色寂寂，眼底依稀有濛濛的水色，然而那抹水色却是晕染在远处，甚至没有向刘锐这边分出来一丝一毫。
刘锐面色一沉，一丛熊熊燃烧的怒火倏地从胸膛直窜至脑海，大步走近窗台，原本生机勃发的叶片便被刘锐一股脑地硬生生扯下，捏得四分五裂：“这么难看的东西！”
姬灵渡视线顺着叶片飘摇流转，从半空中一直到地面上停顿了许久，眼底的光明明灭灭，直叫人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来。
“你......”刘锐眉头刻下一道极深的划痕，忍不住想说些什么，但又找不到什么话题。
气氛一时安静地有些死寂。
就在刘锐眼神愈发阴沉的时候，一道冰凉似水的声音悄然淌过。
“你说对了。”
刘锐面色古怪：“什么说对了？”
姬灵渡倏地抬起头，对着刘锐微微一笑：“确实不好看。”
从叶片离开枝头的刹那，便已经是一件腐朽不堪的死物了，又怎会好看的起来。
刘锐盯着那抹一转即逝的笑意怔了怔，在兜里准备摸索烟的手都松了开来，等回过神来后，又暗骂了几句：“不好看你还盯着看了那么久！”
等发泄完后，刘锐又深深地看了眼姬灵渡，他方才总感觉这人似乎话里有话，但又找不出这人最深层的意思，想到这一茬后，才压下去的莫名情绪竟是又涌了上来，只觉胸膛里似乎被点起一簇无穷无尽的烈焰，怎么也无法熄灭。
刘锐端详着姬灵渡，沉声道：“你不问我叶笑笑的事情？”
姬灵渡不再看向窗外了，只是倦着神色，也不正面回答：“你会放我回去？”
刘锐嗤笑了下：“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。”
一块绊脚石罢了，不毁了都不错了，怎么可能会再放回去。
是夜已深，一片银白。
或许是因为房间内多了个人的存在，就连月色都明亮了几分。
丝丝缕缕的冷香缭绕在周围，刘锐深吸了口气，俯身盯着姬灵渡低敛着的长睫瞧了许久，确认姬灵渡一时半会不会醒来后，走几步躺到床上。
侧着头最后看了眼姬灵渡，刘锐枕着双臂慢慢闭上眼睛，过了没一会又睁了开来。
刘锐在心底暗骂一句，也不开灯，顺手从床头捞了本杂志。
就着月光翻开来一看，从前还不觉得，现如今看来，不是这个皮肤不够白，就是那个脸不好看，要么就是气质太烂俗......
刘锐紧皱着眉，又无比烦躁地将手里的杂志合上扔到一旁。一股邪火似乎总在体内乱窜，偏偏还找不到发泄的出口，不由又看了眼远处阖着双眸的姬灵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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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更的第18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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