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皱眉：“你脸怎了？”

　　“什，我在你眼里居然还有脸？”莫『潮』生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，非常真心实意地反问道，“我的脸不是早就被你丢干净了吗？”

　　凌一弦今天没心情跟他打嘴仗：“你脸怎了？”

　　“哦，你说这个。一点小失误罢了。”

　　莫『潮』生才反应过来，轻描淡写地抬手『摸』了『摸』自己的面颊。

　　在他脸，正横着一道非常新鲜、深可骨的刀伤。

　　这兄妹……师徒……父女，或者说，祖孙二人四目相，在视了大概二十秒钟后，凌一弦终问第二个问题。

　　“江自流呢？”

　　“那个跟你一被埋在底，本家功夫是金钟罩的男孩？”莫『潮』生想了想，“他伤势比你轻很多，经能坐着轮椅满地跑了。”

　　“葛老呢？”

　　“那位仙风道骨的老先生，他是你在外面新认识的前辈？”莫『潮』生摇摇头，“你节哀顺变吧。”

　　“那……明秋惊呢？”

　　莫『潮』生终不耐烦地皱眉头。

　　“你哪儿来这多问题要问。相比之——难道你就没有什话要跟我说吗？”

　　一得知葛老的死讯，凌一弦当即心『乱』如麻。

　　再加莫『潮』生并未回答她关明秋惊的消息，凌一弦的情绪就更烦躁了。

　　凌一弦用抡自己被绷带绑成棍子的手臂，一把挥开身的被子，光着脚就要往床跳。

　　一边跳，她一边随口敷衍道：“有什都待会儿再说吧。”

　　还不等凌一弦双脚落地，莫『潮』生就凌一弦一把截住。

　　付眼前这个强弩之末版的凌一弦，他甚至都没从凳子站来，只有一根手指就把凌一弦给戳回了病床。

　　“小鬼，老实待着吧你。”被子一直拉她鼻梁，莫『潮』生哼了一声，“听着，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　　凌一弦隔着厚厚的棉被，被嫌吵的莫『潮』生连嘴带鼻子一捂住。她瞪大眼睛，愤愤用目光表示着自己的不满。

　　像是察觉两位主人之间的火/『药』气味，病床，一条『毛』茸茸的红棕『色』大尾巴先探了来，友善地冲凌一弦摇了两摇。接着，一个屁/股从床倒退来，最后，则是一只微笑脸吐着舌头来回哈气的帅□□头。

　　“汪汪汪！”

　　“老红？”

　　凌一弦这才发现，莫『潮』生居然把狗也带来了。

　　一听小主人的叫声，赤焰獒就非常道地凑前去。

　　它两只前爪搭在凌一弦的被被，把自己皮『毛』柔顺的脑袋拱在凌一弦被包成粽子的手掌底。

　　“汪汪汪！”

　　『露』在绷带外的指尖，此刻尽数埋狗勾丰厚的『毛』发里。

　　熟悉的触感引发了凌一弦过去的记忆，想自己离开大山才不过一之久，凌一弦不由得百感交集。

　　她、莫『潮』生、老红，那些两人一狗肆纵山林的日子，现在想来，竟然宛如隔世。

　　看着眼前这一幕，莫『潮』生的表情也缓和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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