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董看了眼封火，似乎不太相信他会当众驳他的面子。
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，尽管也明白封火的做法有一部分是他的私心作祟，但说到底，还是为了我。
这时，艾晖开口道：“天枢集团在业内闻名遐迩，自然是比我们耀世重要得多。不过，相信艾总麾下人才济济，一定能找出比成总更优秀的干将来为我们服务，是么？”
他这话说的滴水不漏，口吻也是和缓的，听不出任何不悦。
但在场的没有傻子，他的言外之意不正是在讽刺我们挑客户，不给他们耀世面子么？
好你个楚晴川，你真是，一肚子坏水，更甚以往了！
我现在终于明白，当初我把他当好人，完全是因为我和他同在AC，他才没给我气受。
如今他成了我的甲方，我都能想象他如果想要整我，一定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挑我一筐的刺。
我受点委屈没什么，又不是没被客户打压过，但作为一名优秀的高管和员工，是不可以让自己的上司和公司受到牵连的。
在郑董动怒之前，我露出练习过无数遍，早已驾轻就熟的讨好的笑脸对他说：“郑董，天枢集团的案子是我一直要求封总给我的，他只是因为答应了我不想食言。而且我和天枢的关系一直维持的不错，封总也是考虑到这一点，才交给我做。他对公司各个项目无论大小都很上心，您是了解的呀。但既然艾总钦点我为耀世服务，我不胜荣幸，一定全力以赴。”
郑董原本愠怒的眼神得以舒缓，只是不悦地瞟了眼封火：“还是骄阳会说话，识大体。封火，虽然我和你父亲是世交，但该说你还是要说的。如此怠慢客户，还不给艾总道个歉？”
在我印象里，封火可从来没收到过这样的命令。
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，显然很不情愿。而郑董无非也是想给艾晖和耀世面子，毕竟还有耀世的其他人在。
与此同时，郑董的小公子郑烨，也是耀世的股东之一插话道：“火哥，赶紧的吧。”
郑烨之前一直都想进入FW把封火挤掉，但他能力不足，董事会不同意，郑董也没办法。现在得着这么个机会能整一下封火，他自然是不会放过。
封火挑了下眉，似乎想开了，露出他解决棘手问题时惯有的笑意。
我却在他之前，抢先一步站在艾晖面前。
“艾总，这件事情因我而起，封总对待下属向来宽厚仁义，如果您非要道歉，我替他向您说声对不起，是我们处理问题有失妥当，请您海涵。”我拿出平日里对待客户的礼数，诚恳地对艾晖说。
当着这么多人，如果艾晖还要继续为难我，那不仅他自己丢脸，也顺便让耀世难堪。
以他的精明，我断定他不会继续发难。
果然，他挑唇笑着对我说：“成总果然识大体，能屈能伸。”
“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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