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了酒酿汤圆：“饿不饿，吃夜宵。”
姜老爷子抬头看着她，微微一怔。
“漾儿，这么晚了你还等着我？”
“嗯，想在临睡前给您说一声晚安。”
“……”他叹息了一声：“晚安什么时候不能说呢？你以前可没这么懂事。”
“对不起爷爷，我都没孝顺过您。”姜漾说着说着，眼泪竟然落了下来。
姜老爷子急忙上前接住姜漾的酒酿汤圆，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。
“怎么还哭了呢？爷爷可见不得我的宝贝孙女哭，你一哭爷爷也想哭。”
“对不起对不起，大晚上的还惹您哭。”
“你快把眼泪收收，以后好好……好好孝顺我就行了。”
“……好！爷爷抱抱。”
“好，爷爷抱抱你。”他将酒酿汤圆放在旁边的桌上：“宝贝孙女啊，你可是我的宝贝孙女，不仅是我珍惜你，连上天也会善待你的。”
“爷爷……”保重！
爷爷端着酒酿汤圆回了书房，而姜漾转身去卧室，这时段嘉慕从厨房里走出来。
“你们今天是怎么了？”
“没怎么，嘉哥晚安，嘉嘉晚安。”
“晚安姜漾。”
从客厅到卧室的那段路并不长，可姜漾硬生生走出了几千里的感觉。
她转身背对段嘉慕的时候，眼泪就抑制不住往下掉，若是细心点，就能看见阶梯上一颗颗晶莹泪珠。
它们包含了不舍，包含了遗憾，还包含了留恋。
天下无不散之筵席，当初来的时候还挺抗拒，一旦相处出了感情，一切的一切就都变得难以割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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