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:“大叔,我看您酒量不错,来陪我喝几杯吧?”
老汉一听,眼睛顿时亮了,忙不迭地坐下来,接过闵慧递来的碗筷:“哎呀,论理儿呢,大叔不该陪你喝。但是,这二锅头五十多度,我怕你一人喝会醉,还是帮你分担一点儿吧。”说完也不客气,将筷子往桌上一顿,夹了一块牛肉塞进嘴中嚼了起来。
“吃菜啊,大叔。”闵慧将一整只谷花鱼都挟到他的碗里,“菜点多了,我们吃不完也带不走,您也分担一点儿?”
“好好好。”老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“谷花鱼味道怎么样?”
“太好吃了,这红红的东西是豆瓣酱吗?”闵慧故作好奇,“真下饭!”
“不是豆瓣酱,是我们家自己腌的豆腐,用它烧鱼又咸又辣,还有股酱香味儿!”
“来,大叔,我敬您一杯。”辛旗举了举酒杯,一饮而尽。
“谢谢,谢谢!你们这是——探亲还是路过?”几杯酒下肚,老汉的舌头有点大,“看你们的样子,像是从城里来的?”
“我们是来找人的。大叔,您认得何仙姑何大婶吗?”闵慧假装不经意地说。
“何仙姑?认得啊!她是我老婆。你们找她有事啊?她在家呢,我带你们过去?”
“不急不急,先吃饭。”辛旗又给他斟了一杯。
闵慧故意半天不说话,低头往嘴里扒饭。
“怎么啦,姑娘?找你何大婶有什么事吗?她知道的事我都知道,找我也是一样。”大叔一面说一面摸了摸自己的光头,“当然,如果你是来找她算命的,那我就不会了。”
“我是来找我弟的。”闵慧把刚才跟何仙姑说的话,又重复了一遍,“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,只怕您老人家已经不记得了吧?”
老汉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,笑了:“记得记得,大叔的记性好着呢。当时我也在啊,两个男孩,童家领养的那个是从哈尔滨过来的。还有一个是怀化的。我还帮他们换过尿布呢。”
闵慧愣住:“怀化?湖南怀化?”
“对。”
“不会吧,怎么是怀化呢?大叔您确定吗?没记错?”
“嗨,不可能错。”老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低声说,“就为了这个孩子,你大婶还坐了五年的牢呢。”
辛旗的酒杯举到一半,手停在了空中:“为什么?”
“有人被抓了,把她给供出来了呗。当时那孩子病了,奄奄一息的,半天没找着下家。你大婶抱着他去医院看病,给逮了个正着。孩子腿上有个巴掌大的胎记,亲生父母很快就找到了。”
闵慧的心猛地一沉,线索又断了:“那大叔您以前见过有从广西河池那边过来的孩子吗?”
“没有。”幺叔摇头。
“大叔我再敬您一杯。”见闵慧急着一头是汗,辛旗连忙倒酒。
趁他越喝越醉,两人各种套话,幺叔倒是毫不隐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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