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袁崇焕诛毛文龙辨析(武汉大学关文发)_随波逐流之神龙传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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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原则的,即以有利于明朝的战守大局为出发点,它和那种丧权辱国的屈膝投降有着本质的区别,两者绝不应混为一谈。如天启六年八月,袁崇焕曾藉努尔哈赤去世之机,遣李喇嘛等前往吊丧,并申款议,诸史对此多持非议,但考诸事实,袁崇焕遣使的目的却是很清楚的:“往侦其虚实,一也;因离间其诸子及种人上下,二也;且谕其毋仍前作难,束手归命,三也。”[11]证诸于清人记载,蒋氏《东华录》说是“因窥我情形;”[12]魏源《圣武记》则说是“将觇我虚实,”[13]这说明袁氏之遣使,是从属于进一步巩固宁锦战守的。再证诸于双方往来书简,袁书除提到:“知汗之渐渐恭顺****,而息兵戈”等语外,还明确地提出了“今若修好,城池地方作何退出?官民男妇作何送还”[14]的要求;皇太极在回书中则指责崇焕要求退地还民,是“不愿讲和,有意激我之怒。”[15]可见袁崇焕从议款开始,即坚持有利于我的原则,并无任何出格之举。

  第四,袁崇焕之议款,只是他实现战守大计的辅助手段。在他的复辽战略中,战、守、和三者的地位不是平列的,它们之间的主从关系是十分清楚的。因此,所谓崇焕“专主款”之说,显然是没有事实根据的。其实,袁崇焕的复辽战略,是从实际情况出发的,在此之前,明之东北战事连遭败绩,辽沈俱陷,锦州、大小凌河四十余城尽降,就关外局势而言,可说是“敌强我弱”,当时挽救危局的关键在于“守而后战”、“以守促战”。袁崇焕的杰出之处,就在于他能认清严峻的形势,面对现实,从战略上正确处理战、守、和的关系。天启二年,他在出关赴任前夕,曾会见“听勘在都”的熊廷弼,“廷弼问操何策以往,曰:主守而后战。廷弼跃然喜。”[16]其后,他在《辽事治标治本疏》中又作了进一步的阐述:“彼之远来,利速战,能战之兵,又利得战。臣只一味死守,令至无得而与我战,便自困之,惟困之乃得而与图之”,“盖日计不足,月计有余;月计不足,岁计有余。战则不足,守则有余;夺既有余,战无不足。不必侈言恢复,而辽无不复;不必急言平敌,而敌无不平,即以下手之日为结局之日可也。”[17]宁锦先后大捷的事实证明,袁崇焕的“守而后战”是正确的、成功的。对此,后金也不得不承认:“我大清举兵,所向无不摧破,诸将罔敢议战守,议战守自崇焕始。”[18]至于战守之外再加上议款,用崇焕的话来说,就是“敌以款愚我,我亦以款愚之也”,“款之为言缓也,所以缓彼而急我也”[19]象锦州、中左、大凌三城之修筑,就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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